促进消费结构优化升级

今年3月，国家发展改革委等23个部门联合印发了《关于促进消费扩容提质加快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实施意见》，围绕激发消费潜力、扩大消费需求，提出了一系列政策举措。今年以来，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消费市场影响较大，但也推动了消费新业态新模式的加速发育和加快发展，新型消费、新型供给在稳定和促进经济增长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应该看到，中国经济长期向好的基本面没有变，新发展阶段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促进消费结构优化升级的态势没有变，消费基础性作用不断增强。

消费引领和拉动经济增长的作用越来越强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快速发展，相继经历了快速工业化、城镇化发展阶段，投资驱动和出口拉动为我国经济快速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近些年来，随着世界经济形势和发展环境的变化及我国经济发展阶段的转型变化，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经济增速从高速增长转向中高速增长，经济发展方式从规模速度型粗放增长转向质量效率型集约增长。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新发展阶段，消费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明显增强，并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特别是近年来国际贸易摩擦加剧、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外向型经济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影响，国内需求对于国民经济持续稳定增长越来越重要，从长远看也是我国经济的优势所在。而消费作为最终需求，在一定意义上决定着投资需求和总需求，因而对经济增长起着直接和间接的决定作用。从经济发展实际情况看，我国已经出现了新阶段经济发展的结构性变化。根据国家统计局年度统计数据，2019年我国最终消费支出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贡献率为57.8%，已经连续6年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的第一动力。

居民消费结构正在发生深刻变化

随着收入水平和生活水平的提高，消费结构也不断发生变化。从主体消费结构看，居民食品消费支出占个人消费总支出的比重（恩格尔系数）明显下降。从改革开放初期的60%以上，到2017年已下降到30%以下，按照一般国际经验和划分标准，开始进入富足生活水平阶段。当然，由于各国国情和消费经济特点的不同，我们不能简单就一个恩格尔系数指标来定论居民生活富裕或相对富裕程度。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国居民消费结构和消费水平正在发生历史阶段性变化。2019年，我国人均GDP首次跨越1万美元台阶，按照一般国际经验，也意味着我国经济发展正在发生里程碑式的结构性转型，消费升级则是中国经济结构性转型的主要特征。

尽管我国城乡区域发展较不平衡，消费结构特征也存在明显的社会分化，但总体来看，我国居民消费已经逐步从生存型消费转向发展型、享受型消费，居民消费需求已呈现出明显的新的变化特征。首先，吃饭穿衣等基本生活消费需求比重明显下降，交通通信、文化教育、医疗保健、生活服务、休闲娱乐等发展性、享受型消费需求比重明显上升。其次，商品性消费需求相对下降，家政、养老、休闲、养生、旅游、文化等服务性消费需求快速上升，新兴服务消费不断涌现。2019年，全国居民人均服务性消费支出比上年增长约12.6%，已占到人均消费支出的约45.9%。最后，居民对消费商品和服务的质量要求提高，从过去看重“有没有”到现在看重“好不好”，而且功能性、多样性、个性化、定制化需求特征趋于明显。现阶段居民消费结构的深层次变化，正是我国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引发的消费升级。

消费相关产业快速发展

消费结构变化引发产业结构变化，而产业结构变化也能更好地促进消费结构的升级。我国经济结构的战略性调整，深入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正是适应新时期经济发展需要、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

从产业结构来看，与居民消费关联紧密的服务业发展迅速。2015年我国第三产业产值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开始超过50%，2019年占比达53.9%。特别是与现阶段新消费需求态势相适应，信息技术服务、现代商贸物流、文化旅游服务等增长最快。2015―2019年，我国快递业务量增长2倍以上，固定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年均增加约4745万户，全年国内游客人次年均增加约5亿人次。2019年，我国移动互联网用户接入流量比上年增长约71.6%，国内旅游收入比上年增长约11.7%，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增加值比上年增长约18.7%。信息技术的普及应用带来人们生产生活方式的较大变化，以电子商务为主的商贸流通创新快速发展。2019年，我国实物商品网上零售额已达85239亿元，按可比口径比上年增长约19.5%，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20.7%。这些行业领域的快速发展，与我国宏观经济总体增速放缓、部分传统行业增长乏力的形势形成明显反差，也成为新时期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

从供需两端发力促进消费结构优化升级

近年来，我国居民消费快速增长、结构不断改善，但制约消费扩大和消费升级的因素依然存在，供给质量、消费渠道、消费环境还不能满足城乡居民消费升级的需要。为此，要坚持消费引领，倡导消费者优先，适应新时期居民消费需求变化，增加高品质产品和服务供给，促进消费结构优化升级。

首先，促进实物消费不断提档升级。重点加强汽车市场、住房市场、信息智能产品市场建设，丰富产品供给、提高供给质量、加强政策支持。其次，推进服务性消费持续扩容提质。加快发展文化旅游体育消费、健康养老家政消费、教育培训托幼消费，建立健全服务消费市场制度标准和政策支持体系，规范服务消费市场，激发服务消费潜力。再次，加快发展消费新业态新模式。促进消费品工业和服务业融合发展，加强线上线下融合发展，积极发展共享消费、定制消费、体验消费和“智能+”服务消费。最后，着力改善消费基础设施和消费环境。重点支持既促消费惠民生又调结构增后劲的“两新一重”建设，使提振消费与扩大投资有效结合、相互促进，既激发新消费需求，又助力产业升级。特别是要加强农村地区水电路气和信息基础设施建设，畅通农村现代商贸流通渠道，优化农村消费环境，加快现代消费向农村普及。

（作者单位：河北省社会科学院财贸经济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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